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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段飞心中一动，暗想：“他先前一直称我为刘默或者秦明，这时我告诉他我是刘默，他却不把我当刘默，莫非是受到我方才的言语刺激，所以恢复正常了？”

    周玲啊一声，心道：“原来他脸上的是灰尘！”又见中年人哭得悲痛欲绝，她心中不忍，便道：“前辈，如果你有什么伤心事就说出来，也许我和师兄能够帮你！”

    中年人感激的瞧了周玲一眼，苦笑着摇了摇头，这时，中年人突然哇的一声，嘴里喷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，原本浑浑噩噩的双眼恢复一丝清明。

    他望向周玲，细细打量一眼，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小姑娘，你的心很好啊，不知文贤老先生是姑娘的谁？”

    周玲心想：“以前听母亲说习武之人练功时走火入魔，如果淤血堵着经脉，就有可能会变得疯疯癫癫的，如果淤血吐出经脉恢复的话，则会变得正常，他好像不疯疯癫癫了！”道：“前辈认识我外公吗？”

    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和你外公是忘年交，我姓柳，你母亲也许知道我是谁，但我看见你舅舅就讨厌，他准不知道我！”

    周玲见中年人知道她的来历，就信了几分，笑道：“那我回去问问我母亲！”又见中年人神色憔悴，问道：“前辈的伤不严重吗？”

    中年人摇了摇头，愉快的笑道：“无妨，死不了，比起先前浑浑噩噩好似行尸走肉，我现在的感觉好很多了！”

    他转头望了段飞一眼，朝着周玲问道：“姑娘身边这位华山派少侠武功很好啊，冒昧问一句，还不知这位少侠与姑娘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周玲脸颊红了红，抢着说道：“他是我师兄，名叫段飞，方才我师兄多有冒犯，恳请前辈见谅！”

    中年人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方才全是我的错，是我罪有应得，和段少侠无关，其实该我向段少侠赔罪才是！”

    他忽然露出笑容，道：“姑娘，先前我虽浑浑噩噩，但心中还是有一丝清明，他们华山剑法需得步伐配合，方能发挥出真正威力，然而他为了保护姑娘，竟一动不动，姑娘可真有一位傻师兄！”

    周玲噗的一笑，道：“我师兄有时候是很笨，不过有时候又很聪明，谁都赶不上他！”

    说着望着段飞一笑，段飞本来正是有些生气，瞧见周玲替他说话，顿时什么气都消了，得意一笑，道：“那当然，我学武功的时候就很聪明！”

    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那玄冰罡气，段少侠只瞧了一遍，便学了五成，确实是很聪明，这等天赋，世上只怕唯有...”

    中年人说到这里，突然顿住不说，脸上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，段飞周玲对视一眼，均知中年人指的是秦明！

    蓦然，中年人回过神来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，远远的扔到段飞手上，道：“我那玄冰罡气虽不是什么绝世武功，在江湖中却也有一点名声，段少侠既有缘学到五成，索性便把整本秘籍送给段少侠！”

    他怕段飞会拒绝，心念一转，续道：“主要是因为段少侠现在只学到五成，段少侠他日行走江湖时，偶然施展出来，因为只有五成，所以难免会堕了玄冰罡气的名声，连我也会跟着段少侠受累，段少侠，我一世英名，你可别连累我！”

    言语中，甚有轻视之意，段飞血气方刚年纪，最易中激将法，立时眉锋一挑，怒道：“你...别小瞧人，我...我会证明给你看的！”

    言罢，就把油纸包揣进怀里，周玲旁观者清，见段飞中计，既替段飞感到高兴，却也觉得好笑，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中年人脸上也露出笑意，他怕段飞反应过来，急忙转移话题，问道：“敢问段少侠，付先生还在华山吗？”

    段飞眉头一皱，心想：“那个付先生？”

    中年人瞧他神色，便知他心之所想，又道：“就是贵派付掌门！”

    段飞哦了一声，恍然大悟道：“付师伯已经辞掉掌门，闲云野鹤去了！”

    中年人吃了一惊，叹道：“付先生一身绝艺，想不到...哎！”他沉沉一叹，良久，才又问道：“不知现在华山派是谁当掌门？”

    段飞道：“是我秦师伯！”

    中年人点了点头，道：“付先生外，当属秦大侠最为合适，还不知尊师是？”

    周玲抢着说道：“前辈，我师兄的师傅是周大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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